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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卓望着眼前的酒樽,还有些许肉食,饮了数杯,觉得百无聊赖,进驻夏阳已有数日,可惜没见到半点敌人的动向。
昔日他在河东,见了刘擎来使,公子信中有数道指令,其中第一道,便是令他驻守夏阳县,称外族联军北上无望,必定出河谷,进关中,而夏阳虽然不是关城,但是扼守河谷咽喉,敌军要从此地过,必须拿下夏阳,否则别想出谷。
就算绕行,辎重可绕不开。
虽然心中有疑惑,但董卓还是将心中疑惑压下了,选择了相信刘擎。
他将酒樽中酒一饮而尽,随后拿起案台上的马鞭,向外走去。
“你们几个,跟咱骑马去!”
佐吏连忙跑过来,张开双臂拦着董卓,冲其笑道:“将军将军,且慢且慢!”
“拦着咱作甚!”董卓挥了挥手中马鞭,做抽打状,不悦道。
“将军,听我一言,如今将军体态渐丰,必是气运加身,宏福驻体,岂能再受那颠簸之苦,将军已非往昔勇夫,日后,该当驾车!”
董卓一听,怒气顿时消散,放下手中鞭子,哈哈一笑,“你倒是会说话,好好跟着咱,咱保你荣华富贵,去,备车!”
佐吏松了口气,终于说服了将军,看着将军在马上的模样,他可提心吊胆。
总不能直言说董卓你快胖成球了,以后别骑马了吧!
这时,门外跑进一人,对董卓道:“启禀将军,夏阳以北出现鲜卑军,人数数万!”
“数万!”董卓惊出一声,竟如此之多!
“速令各部兵马上城防守!”董卓下令道。
来了夏阳,按照守城惯例,他也做了些准备,弓矢石木之类的,最关键的是,夏阳有一条护城河,引自大河之水,所以对守住夏阳,董卓是很有把握的。
“公子果然料事如神,我驻守此处,必得一大功!董卓遥拜公子!”说着,董卓冲着北面行了一礼。
“将军,车来了!”佐吏道。
董卓乘车来到北城门,见鲜卑军已经大兵压境,护城河对岸,已是旌旗蔽空。
步度根骑马来到护城河前,望着被架起的索桥,立即下令:“砍伐树木,架桥攻城!”
“步度根大人,后方发现汉军,他们渡河而来了!”
“什么!”步度根大惊,汉军竟然如此果决,这么快就敢渡河西进。
“调转方向,先攻后方之敌!”步度根下令道,虽然夏阳无多少兵马驻守,但他知道,攻城若是稍有不顺,很容易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。
还不如先解决后面的汉军,毕竟汉军撑死能有多少人呢?即便鲜卑大军经过两次分兵,他手上依然还有近三万兵马。
城头上,佐吏看着鲜卑军又撤了,一头雾水的问:“将军,他们为何又撤了?”
董卓大腹便便,爽朗一笑。
“哈哈!自然是因为没有料到本将军会驻守此处,鲜卑人知难而退了!”
董卓嘴上如是说,心中却暗暗对刘擎的佩服又增加了一分,此城扼住咽喉不说,还易守难攻,这一步,便断了鲜卑军半条生路。
想不到公子在远在千里之外,半月之前,便能预知如今一切,真可谓……
“公子真乃神人也!”董卓叹道。
“将军,你说甚?”佐吏一时没听清,以为是董卓有吩咐。
董卓正色看着佐吏,又是一笑,“你的一切,皆是咱给你的,你可知,咱的一切,都是谁给的吗?”
佐吏摇了摇头,“下官不知!”
“那你听好,咱的一切,都是刘擎公子给的!”
刘擎公子?这个名字好生熟悉,佐吏眼皮一跳,自然想到了刘擎的来历。
那个被陛下和十常侍针对的渤海王遗孤,虽然他是董卓出征长安时才开始跟随董卓的,并不知道董卓与刘擎是何关系,但他知道董卓与刘擎为伍,必定会招来麻烦。
“将军慎言!”佐吏提醒道。
董卓一听,呵呵一笑,直接转移了话题:“你命人将城门后的东西先撤了,若有必要,我军亦可主动出击!”
说完,董卓自顾下城而去,一边走一边想着佐吏的提醒,公子不被陛下所喜,他也知道。
可他有什么办法改变这一点呢?
……
这几日,刘擎一直待在营中,享福。
本来说休息一夜,第二日行动的,谁知郭嘉当日便将部署都安置妥当了,只是辛苦了将士们了。
荀彧来信,称首批匈奴之民,以年幼之人及妇人为主,已到雁门郡,若要在雁门打造一个大型马场,这些擅长饲养牛羊马畜的人才,还真少不了。
信中还言,首批通过考核的鲜卑商人,已经获得来汉地通商的许可,而有了足够的人力,强阴县的扩建,也在风风火火的进行,此外,刘擎最为关心的石炭采集,铁矿采集,信中都做了通报。
“府君,你唤我何事?”骞萦伴随着声音步入帐中。
刘擎抬头望了望,见骞萦没穿那身皮甲,而是很具鲜卑特色的日常服饰,有点臃肿宽大。
刘擎不喜欢。
“文若来信,大汉与鲜卑的通商,算是正式建立了,日后便可互通有无。”
“真的!”骞萦喜形于外,“希望这个冬天,鲜卑不会再有人挨冻挨饿而死!”
“挨冻而死,倒不至于,雁门所产石炭,正是御寒之燃料,可大量供给,不过粮食,目下我军亦缺军粮,能否交易,得看秋收情况,我现在无法承诺,不过从南匈奴缴获牛羊颇多,可以羊换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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