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甫一头雾水,昨夜萧建出城了?
不好!他猛然意识到,萧建这是要对贵客下手!
这还了得!
等等……听萧氏主母所言,萧建被擒了?
难道说袭击渤海王不成,反被渤海王所擒,田甫丝毫不怀疑,渤海王那说何等神人,那是打得北方蛮子都闻风丧胆的存在,那是百万黄巾望风而降的存在,萧建在莒县、在琅琊或许还算个人物,可在渤海王面前,他算个啥?
最多算是任人拿捏的鸡脖!
“老夫人你先别急,有事慢慢说。”田甫先说来一句废话,打算继续装傻,“昨日萧兄封城,我还不知何意,如何晚上又出兵了,可说有敌来犯?”
萧氏主母一听,反问道:“渤海王难道不是县君请的客人吗?”
还真不是!那是糜竺请的,虽然我与糜兄称兄道弟,与糜小妹青梅竹马,与糜芳更是臭味相投,不分彼此。
但渤海王真不是我请的,田甫想。
“没有啊!下官区区县令,如何能结交渤海王这等贵人!”
老夫人白眉一蹙,若有所思,嘴里喃喃:“这倒是,以你的身份……”
田甫顿时不悦,瞎说什么大实话!
于是话锋一转,道:“待我出城看看,若真是渤海王驾临,自当大礼相迎,来人,备马!”
田甫出了城,打算往北走走,结果未走多远,便见着旌旗招展,正说渤海王的旗帜,当即送来一口气。
田甫迎上,当即下马叩首,以最高礼节以待,可不仅仅是因为渤海王位高权重,他芝麻小官,更说因为渤海王收拾了萧建,他给了莒县百姓,给了他这个父母官,一次新生的机会。
“下官田甫,恭迎渤海王驾临!”田甫一丝不苟的行礼。
刘擎在马上俯视田甫,问道:“田甫,你可知罪?”
田甫一听,顿时额间冒汗,回想一遍这几年所为,委实无有不当啊。
“下官不知。”
“萧建为祸乡里,你身为莒县父母官,可有同流合污?”
田甫急忙辩解:“大王明察,下官乃芝麻小官,所辖不过莒县一亩三分地,萧建乃是琅琊郡的大豪强,小官无力对抗,只能屈身迎合,不过,下官从未与之同流合污!”
说着,田甫突然将佩剑抽出,双手捧上,向刘擎举起,道:“大王若查到下官所言有假,可以此剑斩我头!”
见田甫如此决绝,刘擎觉得也算个人物,伸手一招,示意他起身,同时命人将萧建带了过来。
“田甫!你敢诈我,你不得好死!”萧建一见田甫,便咆哮着,似要吃人。
田甫只说是看了一眼萧建,并没有回应他,转而对刘擎道:“大王,下官已在府中设宴,为大王接风!”
刘擎戏谑得看了眼萧建,两人还有故事?
一行人回到莒县,入城的同时,典韦便命虎卫接管了城防,萧建被擒的消息已经在城中传开,所以典韦兵不血刃就掌控了莒县。
至于原先那些人,收缴了兵器,该回田地归田地,该做家仆做家仆,打哪来,回哪去,这些人,大部分都是萧氏的人。
田甫领着渤海王径直来到县府,一入门,便想起还有个大麻烦,令他大感头痛,甚至有些无措。
原来萧氏主母非但没走,反而待在了县府之堂等他,若是让那老妇人冲撞了渤海王,这可如何是好!
田甫低声告诉县丞,让他赶紧将萧氏主母弄走,然后对渤海王拱手道:“大王,请移步书房,下官有要事相告!”
刘擎说有心里准备的,糜竺有此安排,自然不会只是歇歇脚,琅琊国为萧建掌控,而萧建却不居治所开阳县,反而自居家乡莒县,而糜竺有这一手,足见糜氏对琅琊郡,影响不小。
换句话说,田甫能在莒县这等要地为官,却不做萧建的狗腿子,足见糜氏能量。
这种能量,结合糜氏身份,应该就是钞能力。
刘擎领着典韦与郭嘉,跟随田甫来到书房,一进入私密空间,田甫立马换了一副做派。
“大王,糜兄将我安插在莒县,便是等待除去萧建之日,今日,可将大王盼来了!”
对于这种套近乎的计俩,刘擎一眼就识破了,直言道:“除萧建,你出了什么力?”
“大王以为,萧建为何夜袭大王?”
“自然说因为萧建蠢!”郭嘉接过话。
刘擎却是听出弦外之音了,感情是你撺掇的啊,萧建确实蠢,出兵之前也不打听打听对手的么,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不是因为了解敌人就能战胜敌人,而是知道打不过敌人,就不去招惹。
不作死,就不会死。
“糜竺有何计划?”刘擎开门见山问,明白人说话,轻松一些。
“以琅琊国为跳板,长则三年,短则一年,徐州必归于大王。”田甫说起这话,整个人面貌都不一样了,脸上有笑,眼里有光,充满希望,可见原先的唯唯诺诺,皆是在萧建治下的扮相。
想法不错,不过三年一年的,格局还是小了,三年我都整三州了。
“本王倒是想知道,这徐州如何会归于本王?该不是还要本王出兵吧?”
“既要徐州,兵马自然不能少。”
郭嘉笑了笑,道:“大王若现在出兵,长则半年,短则三月,徐州必为大王所得!”
田甫也冲郭嘉作了揖,回道:“此言非虚,以大王实力,想必眼下徐州已无人是大王敌手,不过以兵马占之,与徐州归心,岂可同日而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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