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慢慢的停在了众人面前，胖子连忙上前攀谈，请船家送他们过河。
胡八一无意间观察到秦凌神情有些异样。
紧锁着眉头，看着不远处的船，满是担忧之色。
忍不住问道：“秦爷，你怎么了？”
胡八一的声音将秦凌拉回现实，笑了笑摇摇头：“没事，刚才走神了。”
反正也没别的船了，想再多也没用，实在不行……
秦凌稍稍感知了一下身后黑金古刀的重量，心中也有了定数。
“哎，船家，怎么说不通呢？你送我们过河，我们给你钱！”
胖子此时脸急得通红，跟船夫交涉。
可这四十来岁模样的船夫却极其固执，连连摆手道：
“不行不行，最近雨水太大，黄河水位涨高太多，不敢走啊！”
胡八一也劝解道：“船家，你看这风平浪静的，不会有事的。”
船夫依然不同意：“不行，河神发怒，我们就都完了。”
金爷说道：“老人家，迷信思想不可取，党的光辉照我心你知道吗。”
胖子也附和道：“就是，你这样，当初扫除一切纸老虎的时候，怎么没把你抓起来。”
可不论怎么说，船夫都铁了心的拒绝，往船邦上一坐，油盐不进。
对于常年在外的船夫来说，自有规章。
靠水吃水，就得敬畏水。
对于船夫这个态度，秦凌没有丝毫的意外。
他缓缓走上前说道：“船家，多少钱？”
船夫显然已经不耐烦了：“这不是钱的事，给多少钱，也不能出海。”
胖子一听，这脾气上来，就要急。
秦凌拍了拍胖子，示意他稍安勿躁，继而对船夫说道：
“船家，为何不能送我们过河？”
船夫看了看秦凌道：“看你这小伙子倒是明白人，我也不妨跟你说，这河上有河上的规矩。冒犯河神，船的主人是会不被眷顾的。”
秦凌点点头，对于捕鱼为生的船夫来说，这的确是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“船家，是只有船的主人才会不受眷顾是吗？”
秦凌这句没头没脑的问题，不仅问懵了船夫，也问懵了胡八一等人。
船夫愣了愣才点点头：“对啊，所以我真的不能送你们过河。”
秦凌笑了笑，从兜里，拿出了五张大团结对船夫说道：
“那你看这样，这条船我买了，雇你送我们过河，这样，真有河神怪罪，那也是怪罪到我身上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船夫愣住了：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对于打鱼为生的他来说，奔波一年，也见不着两张大团结。
这一下就是五张，而且这个方法还很合情合理，只是，这让这质朴的劳动人民有点难以置信。
胖子很实在的拉住了秦凌：“秦爷，要不就算了，不行，我们在这凑合一宿明天再看看吧”
胡八一也有些过意不去：“是啊，别总让你破费，凑合一宿没事。”
只有金爷没有说话，生怕说完了秦凌同意了，几人真就在这凑合了。
秦凌笑着说：“凑合一宿倒是没问题，只是刚才船夫说了，水位暴涨，怕河神发怒，那其他船家自然也是这样。古玩有古玩的规矩，这水上也有水上的规矩。错过了这条船，只怕不止要等一天了。”
秦凌这番话让胡八一等人沉默了，他们都知道，秦凌说得对，可是，毕竟只是朋友，就这么破费，总归是过意不去。
“但是……。”
胡八一还想说些什么，秦凌打断道：“好了，不在这纠结了，过河要紧。到时，有好宝贝想着我点不就得了。”
秦凌这番话让胡八一等人心头一热。
胖子一脸郑重的说道：“秦爷，您了这份的仗义，你这朋友，我交定了。”
说着，胖子比了个大拇指。
胡八一眼神中也满是郑重：“秦爷，感谢。”
虽然没说太多，可其实胡八一心情复杂。
秦凌这么仗义，这一路真是帮了他们很多，自己还总是觉得他有问题，想来也是惭愧。
这边的心情复杂，秦凌是一概不知。此时，船夫激动的拿着钱，热情的邀请众人上船。
船虽然不大，但倒也算宽敞。四个人坐在甲板上也不觉得挤。
船上还有个五六岁的孩子，询问得知，这是船夫的儿子，平时就他们爷俩生活。
几人坐在甲板上，时不时和船夫聊几句，吹着风，倒也惬意。
胖子大大咧咧的倚在船邦，舒服的感慨：“哎呀，要是每天都这么舒服就好了。”
胡八一也伸了个懒腰：“真没想到，这船上还真挺好。”
金爷笑着，大金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：“嘿嘿，就是，多好的天，真不知道那船夫为什么愣说河神发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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